盐城市剧目工作室

——中国盐城艺术团赴欧洲参加“2012欢乐春节”活动散记
王东成

　　荷兰外交大臣罗森塔尔（左二）拿着亲手用毛笔写的“好”字向中国人民拜年，左一为驻荷兰大使张军，左二为本文作者——盐城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艺术分管领导王东成

    龙的传人喜迎龙年新春，在这喜庆、欢乐、祥和的日子里，受国家文化部委派，中国盐城艺术团携一台具有浓郁中国民族特色的音乐、舞蹈、杂技节目，于2012年1月11日至26日，赴欧洲马耳他、荷兰举行2012“欢乐春节”演出活动。中国盐城艺术团由盐城市歌舞剧院和射阳县杂技团组成，一行25人。为了让世界各国人民体会中国文化，感受世界和谐，国家文化部在每年春节期间推出“欢乐春节”对外文化交流品牌活动。同时，慰问在海外打拼的华人华侨，带去祖国人民的祝福，把他们的思乡之情捎回家乡。对于盐城来说，组建艺术团实施国家对外文化交流项目、赴欧洲进行友好访问演出还是头一回，其意义非同寻常。为此，才有了把去欧洲演出和一路上零散思绪记录下来的念头，旨在与关注我们的人共享。
(一)
    马耳他首都并非欧洲航空枢纽。我国与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没有至马耳他的直达飞机。我们是1月11日晚23点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后经过阿联酋的迪拜转机，又在塞浦路斯机场作短暂停留，我们到访的欧洲国家与北京时差为整七个小时，所以，我们抵达目的地为当地时间12日下午1点30分。我们乘坐的飞机是A380，宽大而舒适。可能有过国际长途旅程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不管乘坐什么型号的飞机，人在天空挂上二十个小时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原因是天空中除了云彩和蓝天没什么可以浏览的。我们同行的是团队，人还是挺多的，可是机舱内又不能大声喧哗、不便交流。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钟在慢慢地向前挪动。从迪拜转机以后，飞机的导航影像显示，从迪拜飞马耳他的这条航线，途径伊拉克、科威特等许多阿拉伯国家。不禁让人自然联想到近十多年来，这个地区动荡不安的局势。海湾地区延绵不断的大沙漠腹中蕴藏着宝贵的石油资源，使这些国家成了西方少数国家眼中的“肥肉”，就连联合国也奈何不了这些“国际警察“的无端起意，随意编造一个理由说某某国家在搞“化学武器”，搞什么“浓缩铀”就可以宣战了。西方少数国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地区利益，端着“武器”在维护“和平”，而中国人在自己传统佳节——春节到来的时候，还想着怀抱“乐器”，以文会友，赴西方传递友好情谊，中国的这种举动是在传达着负责任大国感受世界和谐的一种信息和理念。
    我们到访的马耳他，是位于地中海“心脏”的美丽岛国。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马耳他自古以来就是地中海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因其战略地位的险要，历史上没少受到过战火的洗礼。飞机在地中海上空向西狂奔了一天一夜之后，好像疲倦了才愿意降落似的。大家涌动着的激情掩盖了长途跋涉和时差带来的疲倦。中国驻马耳他文化参赞、中国文化中心顾宏兴主任亲自到机场迎候我们一行。顾先生是江苏江阴人，说起来是江苏老乡，因为家乡情结，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与顾先生的距离。马耳他中国文化中心为我们制定了一个详尽的演出、游览计划，让人一目了然。我们入住的酒店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建筑。酒店经营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尽管不像国内一些酒店讲究大空间、大气派。这座上百年历史的老字号酒店更多的是讲究人性化的布置和装饰。典型欧式风格的装饰，让人在领略异域风情的同时，有温馨如归的感觉。我们没有看到“宾至如归”的匾牌。可是酒店服务人员那亲切的微笑，让人忘记了语言沟通上的障碍，也学着很绅士地向服务人员挥手致意。
     1月13日至17日，中国盐城艺术团在马耳他先后参加了马中友协举办的中马建交40周年庆祝晚宴演出；“2012瓦莱塔市欢乐春节”开幕式和巡游活动；瓦莱塔地中海会议中心举办的“迎新春，庆建交”音乐、舞蹈、杂技综艺晚会；马耳他大学举办的“2012中国民乐专场音乐会”，以及中国驻马耳他大使馆举行的“迎龙年春节华人华侨招待会”文艺演出。马耳他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鲍尼奇, 马耳他旅游、环境及文化部部长德马克, 中国驻马耳他大使张克远先生、瓦莱塔市市长丁格力先生, 马耳他中国文化中心主任顾洪兴先生，以及各国驻马使节和夫人等嘉宾出席了相关活动。
    在马耳他的几场演出活动，各有各的精彩。
    在马耳他总统府广场前举行的“2012瓦莱塔市欢乐春节”开幕式和巡游活动，吸引了马耳他几千名观众到场观看。首都瓦莱塔市一位市民非常兴奋，热情相邀中国盐城艺术团的演职员与他们全家合影。他说他们全家已经连续几年来参加“欢乐春节”的活动了。在马耳他首都街头举行“欢乐春节”巡游的时候，主要街道上都挂满了中国式的红灯笼。中国驻马耳他张大使和中国文化中心的顾主任与演职员一起，沿街向马耳他首都市民发放由中国国家文化部编辑制作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宣传系列光盘》，这些资料包括中国书法、中国服饰、中国地方戏选编等。我们国内也很少有城市在春节组织走上街头巡游，那真像是在过大年啦，整个马耳他首都沉浸在中国龙年喜庆的氛围当中。
在马耳他首都地中海会议中心的演出，是马耳他演出的“重头戏”。是中国驻马耳他大使馆招待马耳他社会各界和驻马使节的一场演出。地中海会议中心也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建筑。其实，马尔他最令人陶醉的地方，在于它独特的历史。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马尔他这样迷人的地方，整个马耳他首都就是一座建筑历史博物馆。在马耳他首都“六纵六横”的主要街道中，每一座楼宇都是好几百年的历史。在如此小的岛国，却拥有那么多辉煌的考古遗址、文化古迹、传统建筑、手工艺品，以及各种标示人类文明进程的历史宝藏。我们演出的地中海会议中心的门樘并不显眼，可是一走进去却另一番景象。让人为这座欧式剧院建筑的古朴、简约、大气的风格而叹为观止。该剧院没有楼座、但最前排到最后排的坡度很大，能容纳观众1400多人。而且有点像维也纳金色大厅，也有少许耳座包厢。我们的演出是座无虚席。欧洲观众观摩演出就好像是参加一场特别庄重的仪式，无论男女老少，穿着打扮得具有欧风时尚，就好像是他们自己要登台演出似的。欧洲观众看演出，场内是出奇的安静，就好像场内没有什么观众一样的安静，根本看不到观众之间在交头接耳地讲话，更看不到观众迟到早退的现象。这样的秩序真让演员们很提神、很兴奋，很想登台表演。我们的演出是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中进行的。演出中场，西欧有休息半个小时的习惯。演出主办方——中国驻马耳他大使馆张大使在该会议中心举行了一个小型酒会，招待出席晚会的贵宾。就在这期间，张大使向中国盐城艺术团领队提出来，贵宾们都赞扬盐城艺术团演出的节目很精彩，如此青睐你们，看看是否有可能再加演几个节目。为此，我们又临时安排了几个节目，以满足外宾们的要求。演出结束后，观众更是彬彬有礼，爆发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一直等到演员们谢幕结束，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目送着演员们走下舞台。这种观众自发性的尊重演员的一种观看舞台演出的习惯和模式，让演员们油然而生从事艺术职业的崇高感觉。
    中国盐城艺术团还到马耳他大学举办了一场民族音乐会。马耳他大学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一所综合型大学。世界上许多国家认可该大学的学历。我们的民族音乐会是在该大学的小剧场里进行的。马耳他的孔子学院一些教授早早就来到剧场等候演出。盐城歌舞剧院女子民乐团演绎的中国经典民乐曲《梁祝》、《花好月圆》等，受到大学老师们的热烈欢迎，演出结束后，观众久久不愿离去,一些教授们找到马耳他中国文化中心的工作人员，询问中国盐城艺术团在马的演出信息。有一位老教授说到：如果不是中国艺术家来马耳他演出，他们根本没有渠道当场聆听中国民族音乐。你们的二胡、笛子、扬琴、琵琶仅四件乐器，就能演奏出这么美妙动人的旋律，真是神奇！

（二）
    中国盐城艺术团在圆满完成马耳他的演出任务之后，于1月17日飞赴“郁金香之都”荷兰进行友好访问演出。从马耳他飞往荷兰只需要三个多小时。我们是下午两点的飞机，下午五点多就到了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中国驻荷兰大使馆一等（文化）秘书陈先生亲临机场迎接我们。紧接着我们分乘三辆车子由首都赶往海牙市。提到荷兰的海牙，很多人会一下子想起来这儿是国际法庭所在地。而海牙国际法庭在世界上正直的人们心目中，可能已经从崇高的神坛位置向下移动了。原因也是国际法庭老是跟在少数西方大国后面鼓噪。比如，不经过联合国全体成员国通过就对别的国家动武，这又算什么？国际法庭应该怎么论定？我们在傍晚时分到了海牙。荷兰大使馆陈主任似乎感觉到我们大多数团员不适应西餐，所以，他给我们在荷兰期间大都安排的是“中餐”。荷兰有相当数量的华人华侨。因此，荷兰有着很多中式餐馆。在海牙的唐人街上就有许多中式餐馆。我们在马耳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吃到“中餐”了，到了荷兰走进中式餐馆一下子就找到感觉啦。因为饮食是人的“第一要务”，如果到了欧洲，能吃上“中餐”似乎忘记了已经远离祖国。大家吃饱了喝足了，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特别是杂技团的几个小演员，在舞台上干的是体力活，所以一路上大家一直关注他们西餐能否吃得下、吃得饱。这下好了，一顿“中餐”以后，最小的年仅八岁的杂技小演员说他吃得饱饱的，我们全都会心的笑了。
     1月18日，中国盐城艺术团到荷兰大使馆进行首场演出，中国驻荷兰大使张军，荷兰外交大臣罗森塔尔，国际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总干事尤祖姆居、国际法庭等国际机构官员以及各界名流、各国驻荷使节、驻荷重要媒体等200多人兴致勃勃地观看了民乐演奏、杂技表演、中国书法的演出和展示。中国艺术团的艺术家们近距离向嘉宾展现了中华艺术瑰宝，博得在场宾朋的阵阵掌声和交口称赞。来宾们深深折服于中国盐城艺术团的独特魅力，激发了他们探究中国博大精深优秀传统文化的热情。演出结束后，来宾们与演员们共同进行民乐、杂技和书法的互动交流。不同肤色、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以中国的传统方式欢度春节，成为一道独特亮丽的、喜庆祥和的风景线。
中国盐城艺术团在荷兰为期7天的访问演出期间，分别在海牙市、北布拉邦省、鹿特丹市等城市演出3场，所到之处，受到外宾和在荷华人华侨的热烈欢迎和盛情接待。中国盐城艺术团在荷兰的访问演出引起了多家媒体的高度关注。中央电视台、新华社、人民日报和荷兰主要媒体对演出活动进行了采访报道。
    我们在荷兰的第二场演出是从海牙市转移至北布拉邦省。在那里参加北布拉邦省主办的祝贺中国龙年新春的招待联谊会。江苏省与荷兰的北布拉邦省于2004年缔结为友好省份。为了加强联络和深化合作，自从2004年每年春节的时候，江苏都会派出艺术团参加当地举办的春节联谊活动。据驻荷兰大使馆的同志介绍，去年是由南京小红花来荷兰北布拉邦演出的。世界著名企业飞利浦总部和研发基地就在北布拉邦省。所以，江苏非常重视与北布拉邦的经贸合作。我省商务厅在北布拉邦就有常设机构。我们在北布拉邦省演出的当晚，省商务厅的一位领导还特意到演员休息室对演职员们表示新春的问候和衷心的感谢。我们在北布拉邦省的演出是在正规剧场里进行的。只是东西方的舞台演艺的形式和内容上（艺术样式）有很大差异，因此，在灯光、音响调试操作的方式上也有着很大差别。比如，我国目前的音乐舞蹈演出大部分是使用的伴奏带，因此，对反听音箱的效果要求特别高。而西方的剧场演出大多数情形是现场伴奏更多一些。我们在安排走台的有限时间内很快就与荷兰方面帮助工作的人员找到沟通上的共同点。我们此次去欧洲访问演出的人数有限，因此，市歌舞剧院的负责人和负责播放伴奏带的音响资料工作人员就分别担任灯光和音响的指导工作。因为灯光和音响调试都需要翻译，随队的国家文化部对外联络局西欧处的两位处长也参与翻译工作，我们的随队翻译也寸步不离在中方与荷方人员之间在传递沟通的信息。我们还真是有了三位翻译才应对了舞台全方位的沟通，否则演出还会遇到更大的麻烦。我们从与外方沟通中深深体会到，从国家层面和一个地区搞好外向型经济和文化交流方面来说，人人都应该重视学好英语。
    在北布拉邦省演出的过程中，我们还关注该剧场大厅的布置。该剧场的设施也很人性化。一走进剧场大厅的正面就有一个用于让观众存放大件衣物的柜台。大厅两边分别设有咖啡吧和酒吧。我们过去听说欧洲在演出时有举行酒会的习俗。此次在马耳他和荷兰北布拉邦省演出时，主办方真的都举办了酒会。这可能就是西方文化中人与人沟通交流的一个很普遍的平台。看他们在咖啡吧和酒吧有着滔滔不绝的话语，而一旦剧场演出的第一遍铃声响起，观众们好像听到了“集合哨”，都急匆匆地走进剧场。在荷兰北布拉邦演出时，给人有一种感觉，好像不管什么节目，一定会有热烈的掌声。当然，我们的每个节目演完了以后，观众对于他们喜欢的节目还是给予了更多的掌声，而且从掌声中也听得出来，有让演员再返场一个节目的含义。而一旦报幕员走上台以后，掌声马上就停止了。这让我们联想起在马耳他演出时也是这种情形。人的文明程度达到一定火候，看来是不需要组织观众去干什么，骨子里冒出来的就是人对人的一种尊重和理解。
    在荷兰北布拉邦省演出的当晚，也就是当地时间1月24日（农历初二）的23点30分（北京时间1月25日早晨6点30分），荷兰浙江同乡会的华人华侨在鹿特丹举行龙年新春庆典招待会，荷兰大使馆安排我们前去慰问演出。我们从北布拉邦省演出结束之后，又连夜驱车两个小时赶往荷兰的港口城市鹿特丹。因为在此之前白天走台和连排，晚上已经演出过一场，我们艺术团中有几位杂技演员年龄很小，最小的只有八岁，此时这个小演员已经迷迷糊糊有点瞌睡了。所以，演员们反映出来的状况是很疲劳了，何况第二天我们就要启程返回祖国。因为与国内存在时差。所以，在深夜十二点演出这是需要顽强的毅力来支撑的。为此，我们与全体演职员进行了沟通交流：我们来欧洲进行友好访问演出所肩负的责任很大，是受国家的委派，是带着江苏和盐城父老乡亲的嘱托，向欧洲人民传递友谊，向在海外打拼的华人华侨同胞们转达祖国人民的深情厚谊。每逢佳节倍思亲。华人华侨他们在春节的时候一定会十分想念他们在祖国的亲人。国家派我们来就是来缓解他们的思乡之情的。最后，大家尽管十分疲劳，还是十分乐意、充满着热情投入到演出中。
    中国驻荷兰大使馆在我们演出休整的时候，安排我们到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鹿特丹和海牙进行参观。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被称为百河之城，有数不清的各种形态的桥。城内河水看不到污染和一点漂浮杂物，看到的只是阳光透射了的波光粼粼的清澈水面。荷兰的老式风车还在田野里使用，并且和现代风能发电转动的风叶同在一处让游客观瞻，汇聚成了古老与现代文明并存的交响曲。在荷兰看到了满处遍野的牧场和人工花房，美哉，荷兰。我们还赴法国巴黎、比利时布鲁塞尔、德国科隆考察了民族文化和人文风情。西欧国家对于城市建筑历史的保护、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人们何时何地都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文明素养，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们此次赴欧洲友好访问演出，是一次向欧洲人民推广和宣传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旅；是一次向访问国的中国大使馆和华人华侨祝福之旅；同时，也是一次感受西欧国家的文明之旅。激情越过千山万水，美好祝福年年岁岁。